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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
兩人回到辦公室，桑玉蘭正在用辦公室裏的微波爐熱飯。
看到兩人，互相點了點頭打個招呼便回到各自的位置坐下。
劉老師從辦公桌下拉出一個午休折疊床小躺椅，展開後，拿出眼罩準備午休。
蘇禾真沒有睡，她拿出手機，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給霍百川發了個消息。
【蘇禾真：我聽說你給我們學校教室捐贈了一批座椅……謝謝。】
蘇禾真略等了一會兒，霍百川沒有回消息，應該是沒有看到消息。
她叉掉聊天頁面，然後給姜雨漫發消息。
兩人昨天說好了，今天早上姜雨漫去醫院做完檢查，結果出來要第一時間告訴她。
現在都中午了，姜雨漫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，蘇禾真有些擔心，擔心檢查結果不好。
【蘇禾真：檢查結果怎麽樣，小寶寶還好嗎？】
吃完午飯，好不容易躲過熱情的嚴家人，以要午休的名義躲回臥室的姜雨漫收到蘇禾真的消息，才想起來她忘記回蘇禾真消息了。
【小雨點：抱歉抱歉，禾真我忙昏頭，忘記給你發消息了。】
【蘇禾真：沒關系，結果怎麽樣，你現在還好嗎？】
【小雨點：嗯嗯，放心，一切都好。我拍了片子，胎兒好小啊，看著就像一顆小豆子，我發你看看。】
隨著姜雨漫的文字過來的還有一張小小的CT照，黑白陰影的子宮裏能清楚看到一顆附著的小豆子。
確實很小。
蘇禾真仔細看了看，終於放松了。
【小雨點：小吧，真難以想象以後這顆小豆子會變成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。】
姜雨漫翻個身，忍不住笑道。
【蘇禾真：是啊，一眨眼你都要當媽媽了呢。】
姜雨漫嘿嘿笑了兩聲，拿著手機繼續敲字。
【小雨點：說實話我現在都一點真實感都沒有，就挺奇怪。你知道嗎，嚴叔叔那人有個堂侄女是婦產科主任，他昨天找到了對方，居然和對方煲了近兩個小時的電話粥，就為了聽對方講孕期註意事項。】
【蘇禾真：這說明他重視你啊。】
【小雨點：就是太重視了，也讓人有點煩。他這一個電話打過去弄得嚴家上下全都知道我懷孕了。嚴爺爺、大伯、大伯母他們都知道了，早上去醫院檢查時，他們一會兒一個電話打過來。
我本來還沒怎麽樣，這樣一搞我壓力山大。十一點多，檢查結束，嚴爺爺就讓我們回老宅住了，說我們單獨在外頭住擔心照顧不好自己。
然而大伯母也讓廚房頓了一堆滋補湯，中午吃飯我被勸著喝下了兩大碗燕窩，說這東西對女孩子的身體好。搞得我現在一打嗝嘴裏都是一股燕子口水味。】
蘇禾真失笑，這話讓其他看到，還以為她在凡爾賽呢！懷孕了，家裏人重視不也是他們關心你的表現？但她了解姜雨漫，她這是真覺得有壓力了。
【蘇禾真：你若是真覺得壓力大，不妨直說。如果自己不好說，就和嚴笙說，讓他和自己父親大哥大嫂交涉。】
【小雨點：可是…他們也是為我好。我說了他們會不會傷心？】
【蘇禾真：你不能這樣想，你要知道他們都是真心關心你的人。如果他們知道這樣密切的關心對你來說是一種負擔，讓你覺得壓力巨大，他們肯定不願意。再說了，孩子在你肚子裏，你心情舒適愉悅，胎兒才能發育的好啊。】
【小雨點：好，我這就去說，讓他們像以前一樣對我，不要把我當成易碎寶寶一樣小心翼翼。】
姜雨漫出了房間，正準備下樓，大伯母已經端著一盤切好的橙子準備上樓。
看到她，頓時笑了，“我讓吳姨切了一盤橙子給你吃。這東西補充富含VC，你現在正是要大量補充維生素的時候，來，吃兩塊。”
姜雨漫：“……好的。”到了嘴邊的話最後又咽了回去。
“謝謝大伯母。”
越琴頓時笑了：“傻閨女，還叫大伯母呢。”
見姜雨漫一臉不好意思，她又笑了：“算了，你叫順耳了我也聽順耳了，不改口就不改口吧。”
蘇禾真叉掉聊天頁面，也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順利說清自己的想法，但一想她對親情的重視，又覺得難。
她正準備把微信劃掉，鄭阿姨的微信彈過來一條消息。
蘇禾真點開一看，才知道今天一大早吳德元又往家裏送了一堆保健品，並且多達十二盒。
吳佩荷拿到就要給蘇志遠泡了一包，好在鄭阿姨給勸住了。畢竟蘇志遠還有吃藥，誰知道那些保健品裏的成分和藥物會不會發生不好的反應。有時候一個沒吃好，不僅起不了好的作用，還可能傷及生命。
吳佩荷被她唬住了，也就沒惦記著給蘇志遠吃，倒是又叫快遞上門給她寄了幾盒。
蘇禾真有些詫異，昨天她為了杜絕蘇志遠吃掉這個保健品的可能性，可是把所有保健品全都要走了。當時吳佩荷的表情寫的可不是她很情願的意思，怎麽今天就變了個態度。聽鄭阿姨的意思，才知道又是吳德元勸的。
想到姜雨漫說過的話，蘇禾真心底不免也有些異樣的感覺。吳家從前可沒這麽“關心”過他們父女。
蘇禾真忙給鄭阿姨回了個消息，請她多加上心。不該入口的一律不要叫蘇志遠吃了。
自己也出了辦公室，去邊上無人的樓梯道給蘇志遠回了個電話囑托一番。
蘇禾真打完電話準備回辦公室，正好碰上從衛生間洗完飯盒出來的桑玉蘭。
桑玉蘭期期艾艾地走到蘇禾真身邊，猶豫一下還是道：“蘇老師，那個…基金會我去申請了，但是沒有通過。”
蘇禾真楞了一下，剛想說她也只是有這麽一個消息，至於能不能通過她也不能保證。
桑玉蘭看到了蘇禾真的表情，意識到她誤會了，忙道：“蘇老師您別誤會，我不是怪你，不對，我怎麽可能怪你呢，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。”
蘇禾真見她著急，連忙安撫道：“桑老師你慢慢說，我知道你的意思，不會誤會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桑玉蘭長籲一口氣。
她道：“我提交審核後，基金會很快就回覆了我。他們說小清…小清就是我女兒。小清很不幸，遭遇了車禍。
但她又很幸運，有一對從來沒有拋棄過她的父母。我們家是很艱難，但我和老公都能掙錢，能夠承擔小清的日常醫療。
所以基金會不能資助我們，基金會的錢要留著幫助那些更需要他們幫助的人。
不過基金會雖然不能提供金錢方面的幫助，但他們可以提供一些醫療資料或者資源給她，基金會給我們推薦了一個神經科方面的專家，那位專家以前也救助過一個車禍後癱瘓的患者，並且讓他成功地站了起來。這個暑假，我和老公準備帶孩子去看看。”
桑玉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，眼裏充滿了希望。她帶著女兒看過多少醫生自己都數不清楚了，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，但當她聽說有新的醫生，能接治女兒這樣的患者時，眼裏依然會充滿希望。
蘇禾真一楞，這就是母親嗎？
不拋棄不放棄，在這一刻，蘇禾真也由衷地相信小清，那個不幸的女孩最後一定能站起來。
她笑了笑，道：“那就好，桑老師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如願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桑玉蘭又道，“還有，蘇老師，我準備就職稱評選提出申訴。”
蘇禾真有些詫異，沒想到她會選擇這麽做。
桑玉蘭道：“雖然很無恥，聽起來也很像狡辯，但…我申請了十一年，我不覺得我比其他老師的業務能力差，甚至有些老師的水平還不如我。過去十年，有很多次我覺得自己能過，但……或許是嫉妒，或許是憤怒，我也不知道當時那封信我是怎樣塞到學校匿名信箱裏的。”
蘇禾真點了點頭。桑玉蘭的能力確實不差，也滿懷熱忱，不然學校不會讓她帶一班。
匿名信的事情在蘇禾真這裏已經過去了，她不準備再提。於是道：“這件事會很難，你有心理準備嗎？”
申訴很難成功，甚至會導致一系列的事情。蘇禾真雖然不搞歪門邪道，但她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，只看得到陽光白雪，不識人間陰暗面。
桑玉蘭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，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我把這件事和老公女兒說了，老公有些猶豫，但我女兒很支持我。
小清說我應該勇敢地站出來，爭取自己應得的利益。然後我老公也同意了，他說最差的結果就是我被停課一陣子，反正我有編制，學校開不了我，不會失業。停課沒有收入那段時間，他每周可以多加班，困難總是一時的。”
蘇禾真點了點頭：“你有準備就好。對了，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，盡管吱聲。”
進了辦公室，其他老師都在午休了，兩人也就沒有再說話。蘇禾真也輕手輕腳拿出自己的折疊小躺椅，拉展開準備午休。
桑玉蘭看著她的背影，默默說了一聲謝謝，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拿出學生們的課業本繼續批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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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
兩人回到辦公室，桑玉蘭正在用辦公室裏的微波爐熱飯。
看到兩人，互相點了點頭打個招呼便回到各自的位置坐下。
劉老師從辦公桌下拉出一個午休折疊床小躺椅，展開後，拿出眼罩準備午休。
蘇禾真沒有睡，她拿出手機，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給霍百川發了個消息。
【蘇禾真：我聽說你給我們學校教室捐贈了一批座椅……謝謝。】
蘇禾真略等了一會兒，霍百川沒有回消息，應該是沒有看到消息。
她叉掉聊天頁面，然後給姜雨漫發消息。
兩人昨天說好了，今天早上姜雨漫去醫院做完檢查，結果出來要第一時間告訴她。
現在都中午了，姜雨漫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，蘇禾真有些擔心，擔心檢查結果不好。
【蘇禾真：檢查結果怎麽樣，小寶寶還好嗎？】
吃完午飯，好不容易躲過熱情的嚴家人，以要午休的名義躲回臥室的姜雨漫收到蘇禾真的消息，才想起來她忘記回蘇禾真消息了。
【小雨點：抱歉抱歉，禾真我忙昏頭，忘記給你發消息了。】
【蘇禾真：沒關系，結果怎麽樣，你現在還好嗎？】
【小雨點：嗯嗯，放心，一切都好。我拍了片子，胎兒好小啊，看著就像一顆小豆子，我發你看看。】
隨著姜雨漫的文字過來的還有一張小小的CT照，黑白陰影的子宮裏能清楚看到一顆附著的小豆子。
確實很小。
蘇禾真仔細看了看，終於放松了。
【小雨點：小吧，真難以想象以後這顆小豆子會變成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。】
姜雨漫翻個身，忍不住笑道。
【蘇禾真：是啊，一眨眼你都要當媽媽了呢。】
姜雨漫嘿嘿笑了兩聲，拿著手機繼續敲字。
【小雨點：說實話我現在都一點真實感都沒有，就挺奇怪。你知道嗎，嚴叔叔那人有個堂侄女是婦產科主任，他昨天找到了對方，居然和對方煲了近兩個小時的電話粥，就為了聽對方講孕期註意事項。】
【蘇禾真：這說明他重視你啊。】
【小雨點：就是太重視了，也讓人有點煩。他這一個電話打過去弄得嚴家上下全都知道我懷孕了。嚴爺爺、大伯、大伯母他們都知道了，早上去醫院檢查時，他們一會兒一個電話打過來。
我本來還沒怎麽樣，這樣一搞我壓力山大。十一點多，檢查結束，嚴爺爺就讓我們回老宅住了，說我們單獨在外頭住擔心照顧不好自己。
然而大伯母也讓廚房頓了一堆滋補湯，中午吃飯我被勸著喝下了兩大碗燕窩，說這東西對女孩子的身體好。搞得我現在一打嗝嘴裏都是一股燕子口水味。】
蘇禾真失笑，這話讓其他看到，還以為她在凡爾賽呢！懷孕了，家裏人重視不也是他們關心你的表現？但她了解姜雨漫，她這是真覺得有壓力了。
【蘇禾真：你若是真覺得壓力大，不妨直說。如果自己不好說，就和嚴笙說，讓他和自己父親大哥大嫂交涉。】
【小雨點：可是…他們也是為我好。我說了他們會不會傷心？】
【蘇禾真：你不能這樣想，你要知道他們都是真心關心你的人。如果他們知道這樣密切的關心對你來說是一種負擔，讓你覺得壓力巨大，他們肯定不願意。再說了，孩子在你肚子裏，你心情舒適愉悅，胎兒才能發育的好啊。】
【小雨點：好，我這就去說，讓他們像以前一樣對我，不要把我當成易碎寶寶一樣小心翼翼。】
姜雨漫出了房間，正準備下樓，大伯母已經端著一盤切好的橙子準備上樓。
看到她，頓時笑了，“我讓吳姨切了一盤橙子給你吃。這東西補充富含VC，你現在正是要大量補充維生素的時候，來，吃兩塊。”
姜雨漫：“……好的。”到了嘴邊的話最後又咽了回去。
“謝謝大伯母。”
越琴頓時笑了：“傻閨女，還叫大伯母呢。”
見姜雨漫一臉不好意思，她又笑了：“算了，你叫順耳了我也聽順耳了，不改口就不改口吧。”
蘇禾真叉掉聊天頁面，也不知道這丫頭有沒有順利說清自己的想法，但一想她對親情的重視，又覺得難。
她正準備把微信劃掉，鄭阿姨的微信彈過來一條消息。
蘇禾真點開一看，才知道今天一大早吳德元又往家裏送了一堆保健品，並且多達十二盒。
吳佩荷拿到就要給蘇志遠泡了一包，好在鄭阿姨給勸住了。畢竟蘇志遠還有吃藥，誰知道那些保健品裏的成分和藥物會不會發生不好的反應。有時候一個沒吃好，不僅起不了好的作用，還可能傷及生命。
吳佩荷被她唬住了，也就沒惦記著給蘇志遠吃，倒是又叫快遞上門給她寄了幾盒。
蘇禾真有些詫異，昨天她為了杜絕蘇志遠吃掉這個保健品的可能性，可是把所有保健品全都要走了。當時吳佩荷的表情寫的可不是她很情願的意思，怎麽今天就變了個態度。聽鄭阿姨的意思，才知道又是吳德元勸的。
想到姜雨漫說過的話，蘇禾真心底不免也有些異樣的感覺。吳家從前可沒這麽“關心”過他們父女。
蘇禾真忙給鄭阿姨回了個消息，請她多加上心。不該入口的一律不要叫蘇志遠吃了。
自己也出了辦公室，去邊上無人的樓梯道給蘇志遠回了個電話囑托一番。
蘇禾真打完電話準備回辦公室，正好碰上從衛生間洗完飯盒出來的桑玉蘭。
桑玉蘭期期艾艾地走到蘇禾真身邊，猶豫一下還是道：“蘇老師，那個…基金會我去申請了，但是沒有通過。”
蘇禾真楞了一下，剛想說她也只是有這麽一個消息，至於能不能通過她也不能保證。
桑玉蘭看到了蘇禾真的表情，意識到她誤會了，忙道：“蘇老師您別誤會，我不是怪你，不對，我怎麽可能怪你呢，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。”
蘇禾真見她著急，連忙安撫道：“桑老師你慢慢說，我知道你的意思，不會誤會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桑玉蘭長籲一口氣。
她道：“我提交審核後，基金會很快就回覆了我。他們說小清…小清就是我女兒。小清很不幸，遭遇了車禍。
但她又很幸運，有一對從來沒有拋棄過她的父母。我們家是很艱難，但我和老公都能掙錢，能夠承擔小清的日常醫療。
所以基金會不能資助我們，基金會的錢要留著幫助那些更需要他們幫助的人。
不過基金會雖然不能提供金錢方面的幫助，但他們可以提供一些醫療資料或者資源給她，基金會給我們推薦了一個神經科方面的專家，那位專家以前也救助過一個車禍後癱瘓的患者，並且讓他成功地站了起來。這個暑假，我和老公準備帶孩子去看看。”
桑玉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，眼裏充滿了希望。她帶著女兒看過多少醫生自己都數不清楚了，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，但當她聽說有新的醫生，能接治女兒這樣的患者時，眼裏依然會充滿希望。
蘇禾真一楞，這就是母親嗎？
不拋棄不放棄，在這一刻，蘇禾真也由衷地相信小清，那個不幸的女孩最後一定能站起來。
她笑了笑，道：“那就好，桑老師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如願的。”
“謝謝。”桑玉蘭又道，“還有，蘇老師，我準備就職稱評選提出申訴。”
蘇禾真有些詫異，沒想到她會選擇這麽做。
桑玉蘭道：“雖然很無恥，聽起來也很像狡辯，但…我申請了十一年，我不覺得我比其他老師的業務能力差，甚至有些老師的水平還不如我。過去十年，有很多次我覺得自己能過，但……或許是嫉妒，或許是憤怒，我也不知道當時那封信我是怎樣塞到學校匿名信箱裏的。”
蘇禾真點了點頭。桑玉蘭的能力確實不差，也滿懷熱忱，不然學校不會讓她帶一班。
匿名信的事情在蘇禾真這裏已經過去了，她不準備再提。於是道：“這件事會很難，你有心理準備嗎？”
申訴很難成功，甚至會導致一系列的事情。蘇禾真雖然不搞歪門邪道，但她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，只看得到陽光白雪，不識人間陰暗面。
桑玉蘭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，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。我把這件事和老公女兒說了，老公有些猶豫，但我女兒很支持我。
小清說我應該勇敢地站出來，爭取自己應得的利益。然後我老公也同意了，他說最差的結果就是我被停課一陣子，反正我有編制，學校開不了我，不會失業。停課沒有收入那段時間，他每周可以多加班，困難總是一時的。”
蘇禾真點了點頭：“你有準備就好。對了，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，盡管吱聲。”
進了辦公室，其他老師都在午休了，兩人也就沒有再說話。蘇禾真也輕手輕腳拿出自己的折疊小躺椅，拉展開準備午休。
桑玉蘭看著她的背影，默默說了一聲謝謝，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，拿出學生們的課業本繼續批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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